鲲鹏造字进入正轨后,伏天找到了神逆,只留下一个超级金牌打手保护并监视鲲鹏。
“大元帅所为何事?”
神逆盘坐在悟道古茶树下,双眸紧闭,法则自然流转,浑身弥漫着玄奥无比的道韵。
伏天站得远远的,说:“陛下,我欲让烛照和幽荧加入兽族。”
“他们……”神逆眉头微皱,犹豫了片刻,而后眉头舒展,道:“大元帅自便,他们的修为已被本皇封印。”
话落,万兽朝皇图徐徐飞来。
伏天接过道图,辞别神逆,回到自己的尊师殿,思索如何说服那两尊圣兽。
鲲鹏是天地异兽,烛照和幽荧先天圣兽。
异兽也罢,圣兽也好,沾了一个兽字,那就是兽族的兵!
太阳烛照,太阴幽荧,先天而生的两仪圣兽,自身代表两仪,位格高,有圣德,洪荒独一份。
想都不用想,这两位要是加入兽族,意义非同凡响,兽族气运必会高涨一大截!
然而,问题来了。
他们对洪荒天道有一种迷之尊崇。
并非是他们,事实上,大多数先天生灵都是如此。
兽族逆天而行,罪大恶极。
加入兽族,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!
愚忠一般思想根深蒂固,很难改变。
故而,想让烛照和幽荧加入兽族,只怕要费一些口舌,花不少功夫。
万兽朝皇图内置空间。
烛照和幽荧相视而立,凄惨万状,身体被法则锁链束缚,高悬于空,无时无刻不在受煎熬。
“啧啧…”
伏天咂舌,暗叹神逆这家伙也挺记仇,虽然听了自己的话没有杀他们,却也没少折磨。
烛照头颅低垂,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,脸色煞白,气息萎靡,生机流逝了不少。
幽荧比他好一些,最起码俏脸上还有些许血色,不过就她而言,内心受到的屈辱远比烛照要多。
“桀桀桀…两位别来无恙。”伏天邪笑一声。
“蝼蚁!”
幽荧叱咤,抬起头双目喷火,厉声大喝:“给本座滚开!”
她那冰山一般的俏脸上满是怒意,眼眸深处浓烈的杀机毫不掩饰,身心所受的屈辱感和无力感,几乎让她入魔。
她扭过头咬着唇,疯狂挣扎,但她的修为悉数被封印,如何能撼动神逆留下的法则链条?
堂堂半步混元金仙,尊严扫地,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作死,区区太乙真仙境的渣子都敢跳出来。
当真是让她忍无可忍,怒火中烧,又觉得颜面尽失,羞愧欲绝。
“咳咳…!”
“伏天!你这该死的邪魔,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,欺负一介女流算什么?卑鄙龌龊,无耻至极!”
烛照剧烈咳嗽,艰难抬起头,怒瞪着伏天,有气无力的怒骂。
伏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,二位在世外清修,闲云野鹤,追逐大道不好吗?”
“非要赶着当天道的棋子,而今落得如此下场,生不如死,任人宰割,只能无能狂怒,何苦来哉!”
烛照大怒,强行提起一口精气神,破口大骂:“尔这邪魔,岂知天命?何敢在此大放厥词!凶兽一族逆天而行,为祸洪荒,必遭天戮……”
“呸!愚忠狗!”伏天啐骂一声,伸手拍拍自己的额头,不禁有些头疼。
烛照这种不懂变通的顽固分子,着实有些难搞,心中坚守的信仰不破灭,根本破不了他的防。
“尔等沦落至此,天命何在?天道,不过是维护世界运行的法则罢了,尔等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?”
“可尔等看看洪荒天道,祂还是纯粹的法则吗?请尔等出山阻碍兽族,这是天道该做的事?尔等就不觉得有问题!”
伏天言辞犀利,一针见血,直接指出问题的关键,让烛照和幽荧哑口无声。
是的。
他们之所以出世,就是领了天命。
而今回想,方觉惊悚,有种细思极恐的后怕。
洪荒天道,貌似真的出了大问题!
早先他们也曾怀疑,但很快他们就打消了那份怀疑,原因也很简单,实在太恐怖了,根本不敢深究。
伏天继续道:“天道至公,运行日月,对于众生应当一视同仁,兽族难道不是众生的一员吗?天道何以薄之!”
此言一出,烛照顿时激烈反驳:“休要狡辩,那根本不是一回事!”
“凶兽无道,作恶多端,乃逆天判道之恶徒,天道自然要惩击……”
伏天都快气笑了,当初引大道,立兽族之时,烛照你是死了吗?还是说铁了心要给天道洗白?
兽族创立之初,就得到大道认可,并获得大道赏赐的功德,岂能再说兽族无道?
“幽荧美人,你怎么说?”伏天踱步走到她的面前。
既然烛照是一根筋,那么幽荧呢?是否能在她这边找到突破口?
“哼!”
幽荧怒哼,扭过头闭上双目,一言不发,根本不想搭理他这只蝼蚁。
“伏天!”
烛照怒不可遏,目眦欲裂,像一头疯狂的野兽,一脸狰狞之相。
“呵呵…!”
伏天也是气笑了,不是,你们是不是对自己的处境有什么误解?
刷!
他直接招呼万兽朝皇图的器灵,催动法则之力,让两人感受一下什么是现实,不然老是傲然物外,很难交流啊。
“啊…你……”
幽荧猛地一下抬起头,蛾眉紧蹙,发出痛苦的声音,俏脸瞬间变得苍白如雪,神逆的法则之力让她如坠炼狱。
“混账!你给我助手!天杀的伏天,有能耐你冲我来……”烛照又急又怒,七窍生烟,对着伏天狂喷。
“这个时候了还装高冷?”
“本座不是来羞辱你们的,而是来给你们一个选择,望你们再三考虑,珍惜这个机会!加入兽族,否则必死无疑!”
伏天说罢,便放过了幽荧,不想做得太绝,毕竟此来是为说客,把他们得罪死了,日后不好相见啊。
他回过头盯着烛照,骂道:“真搞不懂你是愚忠,还是懦夫?天道之不公,已然清晰可见,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,是不敢相信?还是不愿相信?”
烛照怒目圆瞪,双眸中满是怒火,不过闻听此言,却还是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恍惚。
仿佛曾经的信仰出现了裂痕,无法修复的裂痕!
“好自为之,慎重考虑,本座给尔等三日时间,三日之后,尔等最好给本座一个满意的答复,否则……”
伏天的话并没有说完,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,紫色的双眸中寒芒一闪。